毫無疑問，你所以被選中是因為你的高度、身材和你的頭髮的色澤和她的一樣。

事實上，當代文學家對各種象徵的把握亦已比往昔敏感，文學的想像不一定令動物的形象變得死板，讀者如能對「文本動物」及「真實動物」加以辨識，「動物」的意涵反而將會得到更深廣的開拓。文：劉安廉@火苗文學工作室不少有關動物權益的著作，深度與厚度兼備仍不乏有心人問津。

當中探討的一些主題耳熟能詳，例如動物實驗、安樂死等等，篇幅不長，重點也不在鋪陳論點或定下結論，反而多在呈現動物的苦難。換了是影像或照片，我們想必馬上調頭不看。那些令兔子眼睛爛得最慢，痛苦延得最長的，就最不刺眼，可以用在人身上。然後，他再舉吳煦斌的《看牛集》〈殘暴〉一文為例，揭示象徵「和平」的鴿子的暴戾一面。人類對動物的愛惡與觀感，多半出於牠們對我們是否有價值。

何況，作品面世後的影響，往往超出作者的控制範圍。像〈實驗的現實〉提到的「德萊茲測試」（Draize test），大家對這惡名昭彰的實驗或不陌生，但再讀作者的文字時，依舊會感到毛骨竦然： 將兔子束在架上，用夾子固定眼皮張開，然後拿滴管對着眼睛，將洗頭水一滴滴地掉下去，直至潰爛。於是，心知肚明皇帝這回是要你死的情況下，很多場景是吃下賞賜的人，一邊吿別家人，一邊叩謝皇恩，一邊涕泗縱橫，那場景是非常「超現實的戲劇化悲情」。

  想得玉樓瑤殿影，空照秦淮。做過皇帝的，如今俯跪在另一位皇帝前，喊著吾皇萬歲萬萬歲，看著昔日自己的朝臣，跪在自己身旁，也對著另一位皇帝喊萬歲，他們看到你時，眼神不敢直視，似乎要盡快甩掉昔日的君臣之誼。但只有李後主死於非命，其他人都算善終。可見兩位宋朝皇帝，基本上並不嗜殺，李後主實在沒理由活不下去。

而麻煩在你「打心底深處」就是個「不順從主義者」，你跪在那，嘴裡喊著謝主隆恩，心思卻可能飄啊飄的，回到了江南，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你當小皇帝時的鶯鶯燕燕，江南情懷上。但相對的，他們必須對文人儒士，給予非常之禮遇，方能彰顯宋朝立國的文人精神。

有一回，與皇家親密的一位宦官趙海，聽說他生病了，便來看他。宋朝皇帝對他很大方，賞賜不斷，但錢俶仍舊穿著普通，言必稱大宋吾皇。但李後主即便做得到，也一定表情很不自在，內心一定極為掙扎而痛苦。解開李後主「必死的密碼」（上） 宋朝開國兩位皇帝，陸續統一了大江南北，唯獨燕雲十六州留下缺口，戰略高地控之於人，北方無天險可守，導致了後來的「靖康之難」，結束北宋。

這皇帝「賜酒（賜藥）的遊戲」，有著非常毒辣的政治謀略。幸耶，不幸耶，當然要看你怎麼看了。別的小皇帝，知道命已如此了，剩下的無非是保住餘生，在別人的陰影下過日子，有事沒事，當然歌頌一下吾皇萬歲萬萬歲。爬梳史料看起來，相較於其他皇家俘虜在宋朝皇帝面前的誠惶誠恐，李後主似乎總給人「心不在焉」，或「沒那麼積極表態」效忠的感覺。

那是一種你不知道今天笑臉迎你的皇帝，明天又會變怎樣的一張臉對你。歷史記載，他非常節儉，再三吿誡家人子孫要低調，不要招搖惹事，簡單過日。

那是一種過一天算一天的惶恐。宋太宗在幹嘛呢？ 當然是一種炫耀無誤，但同時也是一種帝王統治術的展現，一則對頑抗的對手，毫不留情的殺殺殺。

趙海走後，錢俶與他家人，對這些藥丸嚇壞了，整夜不知如何是好，吃還是不吃呢？ 後來消息傳到皇帝那，才知是一場誤會。如今你在大宋國境了，竟然還在「想得玉樓瑤殿影，空照秦淮」，眞是活得不耐煩了但另一方面，因為它略過了審判程序，絕大多數時候你在被刪文或調降之前不會知道。如果我們把處理有害言論的工作交由這些私人平台來執行，就必須考慮他們會不會在執行的時候加入私人的偏好或立場。如果標準不明確，犯規卻有懲罰，就會有人基於無知或惡意而去「檢舉」他人的言論，讓對方被告上法庭或者陷入網路公審。實際上的管制規則因區域而異，非常紛雜，沒有人搞得清楚，網路上的言論經常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

中國政府訂立多如繁星的敏感詞，同時也以模糊的規定禁止那些破壞社會穩定、傷害國家的言論，用這些理由來刪除網路上的各種言論。此外，因為去討論言論禁止的紅線畫在哪裡以及畫得是否有道理，實際上就等於在討論被禁止的言論，這通常都會使禁止言論的標準不再是根據原則，而是根據掌握權力的人，使得社會逐漸走向威權，人們也越來越不懂在爭議事件中怎樣做才是正當的。

而搜尋引擎和社群媒體修改演算法，影響我們所看到的資訊，甚至人工審查我們所發的資訊內容，更是不折不扣的控制資訊傳播。這邊要特別一提：說到管制和處罰，人們通常都會想到政府，但這兩種方法都不只有政府能夠使用。

此外，當代社會的政治經濟制度，保障私人平台可以基於自己的立場或偏好來做事。訂立罰則 所有的審查都會碰到一個麻煩：如果標準不明確、有爭議，或者沒有充分讓全民都能輕易確認，那麼只要犯規會有懲罰，大部分的人就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刻意避開那些可能有爭議的行為，不要惹禍上身。

而且光是要應付法庭和網友的質疑就非常勞心費力，需要大量的知識解釋能力、經濟支援、心理和社群支持。整篇訊息完全看不出是誰寫的，轉發的人也不知道源頭在哪。事實上臉書和推特在二○二○年的美國大選期間，就已經有某些刪文和報導涉嫌有利於特定政治陣營。這經常會使得被管理的人「揣測上意」，使得實際上受禁止的範圍比管理者最初發布的範圍還要大。

即使你在被刪文之後提出抗議，負責單位也可以用公關語言進行沒有說明的說明。許多人的發文莫名奇妙被刪，寫信去詢問或抗議卻只得到千篇一律的回應。

這種做法不包含懲罰人民，而是由刊載言論的平台直接刪除言論、禁止使用者買廣告提高言論擴散率，或者利用演算法讓別人很難看到言論，或者讓一般人可以搜尋到你的言論，但特別容易被你傷害到的人很難搜尋到。此外，如今網路上的言論多如繁星，營運平台的人為了提高效率，會使用機器來審核，這造就許多辨認錯誤。

如果可以改變某些言論的傳播路徑或傳播門檻，言論要造成傷害的難度就變得更能控制。畢竟幾乎沒有人喜歡打官司，也幾乎沒有人喜歡在網路上跟一大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陌生網友解釋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當的。

管制的方法可以非常粗略地分成兩種：訂定罰則、控制傳播。那麼如果讓政府涉入平台審查過程呢？可能會更好，但也可能會更糟。自我審查讓意見更難交流、人們更難判斷禁令是否有道理。群眾的撻伐與公審也是具有威嚇力的處罰，社群管理員刪除發文也是一種控制傳播。

如果散播某些言論會受到處罰，人們散播之前就會有所忌憚。但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即使某些言論真的就是應該管制，實際做起來也沒那麼簡單。

這種現象在臉書、推特都已經發生。這種彼此把言論當把柄的文字獄行為，只會更不利於整個社會找出真理真相，同時也會更傷害人們彼此之間的信任。

以上方法都可以完全沒有政府涉入。文：劉維人 【提問】 你有沒有在社群媒體或通訊軟體上看過一些生活小常識或防疫建議，內容真假難辨或者真假交雜。